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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,一提到紅高粱,大师就會想到做家莫言,而一說到莫言,總會想到紅高粱。10月中旬,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一周年前后,任誰來到莫言老家山東高密市,吃過莫言愛吃的韭菜爐包,喝過“高密五糧液”紅高粱酒,總想去莫言老家看看。
紅高粱在中國栽種,至少有5000年歷史,古稱蜀黍,這一發音,华夏地帶至今仍在使用。因不担水肥,耐旱抗澇,高粱在全國栽種廣泛,而今則以東北為勝。5000年來,它年年在神州大地萌芽、成長、結穗、衰枯,周而復始,不知曾與多少農人歡笑,又與多少文人擦肩,但為何它卻隻選中了莫言,獨與他一人共生共榮?
文人中,有一類,他們與一種动物共生共榮。如周敦頤,沒有他,便沒有《愛蓮說》﹔沒有一片蓮塘,也難有他垂馨千祀。再者,陶淵明,一看到菊花,人們便想到他的“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。而一瞅見高耸的白楊,總讓人想起《白楊禮贊》,想到茅盾。真分不清,是文人成绩了动物,還是动物成绩了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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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門口站著的,正與四方慕名而來游客聊天的,是莫言的二哥管謨欣,他也是莫言舊居的義務講解員。這幾天人還不算多,國慶期間最多。如果說莫言是文學王國“高密東北鄉”的國王,那莫言舊居就是這王國的首都。進得院子,見土牆堂屋五間。莫言二哥說,1955年2月17日,莫言生於西屋,成年后在東屋結婚,生了女兒。能够說,莫言的前20多年記憶,幼年,童年,少年,青年,結婚,生女,都與這堂屋有關。屋內陳設簡單,土炕引人瞩目。
出城往東北,纷歧會兒,柏油路邊,一片高粱地映入眼皮了。過了一座土橋,車揚起黃土,進得村子,見路邊晒著玉米棒子。膠河疏港物流園區平安庄到了,這就是莫言的老家,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。車至村北,一片小樹林旁,一座土牆院子便是莫言舊居,“祝賀莫言獲諾獎一周年”的條幅甚為搶眼。
而這五間房子第一次送來貴客,是1987年夏天,電影《紅高粱》開拍。導演、明星全來了,鄉裡人哪裡見過這陣仗?張藝謀還吃了莫言母親做的餅子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沒有《紅高粱》便沒有張藝謀。而沒有故鄉高粱地裡發生的孫家口伏擊案、公婆廟慘案,莫言也必然寫不出《紅高粱》。
在當地民間,有“河道拐彎處,必有貴人住”的說法。莫言舊居北面幾十米處就是高密的母親河——膠河,它在村后拐了個彎。站在河堤遠望,一個河岸公園已見雛形。據說,自從莫言得了諾獎,在膠河南岸蓋房子,成為村民的首選。
當游人在村北高粱地拍照時,當地人說,這邊不算啥,那兒有上千畝呢。這裡說的“那兒”,是電視劇版《紅高粱》拍攝地,距離莫言老家不遠,同屬膠河疏港物流園區。本年9月開始,電視劇開拍。為了“高耸剛健”“淒婉可人”“愛情激蕩”的真實氣氛,劇組種下了上千畝高粱。
2002年,已經獲得諾貝爾文學獎8年的日本做家大江健三郎來到高密。他謝絕了放置好的賓館,在莫言舊居的土炕上睡了一夜。他大要想是找到那個“隻上了五年小學”的莫言,當年如何做文學夢的感覺吧。
莫言舊居院外,村裡的大嬸擺了書攤,賣莫言寫的或者有關莫言的書籍。而此中的《紅高粱》,或是以上問題的答案。由這篇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,1988年獲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獎,導演張藝謀、演員鞏俐、做家莫言幾乎瞬間贏得世界性聲譽。
在高粱地裡穿行,你會想起那些遠去的年代,那些莫言筆下的人物、故事。天已薄暮,仍有不少游人拍照——在他們看來,這是一次文學上的朝聖。只是這朝聖,不在廟堂,不在學府,而是在紅高粱地裡。游客來玩的太多,高粱地裡已踩出了一條條小路,這是朝聖者的路。
1986年3月,莫言的小說《紅高粱》在《人民文學》第3期發表。同年7月,正拍攝電影《老井》的張藝謀,從太行山趕赴北京,找到莫言說,想把《紅高粱》改編成電影。為了這部電影,張藝謀必然要在故事的原生地高密,以每畝250元到300元的價格,與農民簽合同種下100多畝高粱。而當時,影片拍攝尚未獲批,而一旦不被核准生產,張藝謀將欠下巨債。當年如何種高粱,如何說服電影廠投資,如何營造黃土漫天的細節,而今都成了风趣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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